【生贺/安雷百合】Chanson De Toile
竟然没赶上……严重粉失格
三次无比凄惨,很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失意表现出来,但果然还是想给他们搞点什么开心的于是十点半开工写了篇不知所云的百合偷摸滚上来发,安哥安姐(?)生日快乐,希望能喜欢我的礼物……
和朝如夜星同背景,名字取不出来直接用了上次的bgm,私设ooc严重请避雷
【安雷百合】Chanson De Toile
1
夏天快到了,日落时间肉眼可见地后移,傍晚还如同正午。
等到七八月的时候太阳就会趾高气扬地在空中挂到晚上十点,但安迷修不会待那么久,她第二天就要结束长达半个月的游学回校迎接女友的怀抱,粉拳,当然也可能是铁拳。
姑娘坐在长椅上开着世界时间叹气,不怕人的胖鸽子灰的白的都围着她扑棱,一个过路流浪汉对着面露忧郁的漂亮异国女孩友好地微笑。蔷薇盛放的铁栅栏阴影下盘腿坐着个街头艺人,身子左摇右摆,双手像捏陶似的演奏着形如UFO的手碟。
果不其然,虽然现在还是13号的傍晚,国内却已经快要进入了14日的凌晨。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收到恋人的祝福。
三二一,行刑时间——手机响了。
她哆嗦了一下接起来,像个正请求原谅的负心汉一样右手拿手机左手捧右手,“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庆祝,但我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明天才……”
“嗯哼。”那边的声音不温不火,“所以你现在就黯然神伤地坐在小公园里,捏着饼干屑喂鸽子?”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她根本没注意自己把饼干捏碎了,那些教堂的使者正围着她的脚啄个不停。
“转头,傻帽。”
2
“雷狮,我月底想参加学校的游学。”
女友趴在床上翻了个白眼,“问我做什么,你是找家长签字的小学生吗。”
“但是,是去巴黎,两个星期回来。”
“……”似乎这让理科生严肃了一点,她坐起来,“你一个刑法的去法国干嘛,因为有个法字?法国有法律可言吗?”
“呃、别这样说……”
“而且巴黎又不好玩,从机场开始英语就没卵用了!游学本来就是坑,你要去哪里玩跟我去不行吗?”
多让人心碎的诘问啊,这才是预想中女朋友发难的场景——不得不说,安迷修好像有点乐在其中了。
“我知道,”她耐心地坐下来,打开宣传册,“我讨厌跟你分开。但是我想见见这位教授,以前看过他的文章,这次说不定可以面对面探讨一下卢梭的社会契约……”
“卢梭对你们专业有个毛用?你还想解决社会问题?”雷狮嗤之以鼻。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情结。”
“啧,你这家伙一身的浪漫情结。”
“但是如果你真心反对的话,我不会去的。”安迷修握住女友的手,薄荷绿眼睛眨巴眨巴,无辜得像只梅花鹿。母狮子沉着脸跟她对视半天,到底还是让这个扮猪吃老虎的给弄服了。
“……我会用你的独角兽化妆刷。”
“可以。”
“还要穿你的衣服上课。”
“乐意之至。”
“你去死吧。”
“我也爱你。”
3
虽然追逐理想得到了支持,但雷狮真没让她好过。
穿她的裙子只拍脖子以下给她看,敷面膜的时候聊视频揭了面膜就关摄像头,撩得法学生心神荡漾几欲撞墙。
这边吃个饭正餐要上三个小时,酱面严重分离的通心粉和凉披萨又难吃得一笔。看完她的诉苦,雷狮在社交软件里体贴地发了十几张撸串现拍的照片,孜然粉的香味隔着屏幕都要飘出来,剔透的啤酒瓶身正冒着水珠。
安迷修痛并快乐着,这些小动作无非也侧面体现出她的姑娘正满门心思考虑着怎么整她,四舍五入就是相思之苦。
热恋就是这样,一天都不想分开。本地的同学念不出字来都叫她miss you以表亲昵,叫着叫着当事人却只觉得更想念了。不仅如此,还会担心一些傻兮兮的东西——她的女朋友这么可爱,会不会被别人趁虚而入?
【法国女孩漂亮又热情,你会不会像阿黛尔那样走在路上,突然对哪个姑娘一见钟情?好担心哦,担心得睡不着觉了。】
【……如果不是故意用这种语气说话,那你就是帕洛斯。】
【我靠,你怎么知道?】
【雷狮的话估计是‘敢瞅别的姑娘你等着瞧吧回来打断你的腿’……你拿她手机发这恶心巴拉的她不整你哦?】
【老大在洗澡,聊天记录我删了。】
【好吧,我不卖你。不过说真的,我观察了好多人,都没她漂亮。她是最可爱的。】
【……我艹,眼睛瞎了。】
帕洛斯被闪到不理她了,也没告诉她那段“恶心巴拉”的话正是老大原话的稍加修饰版本。
4
半个月说快也快,说是如隔三秋也不无道理。感谢特斯拉,感谢图灵,感谢乔布斯,感谢一切社交软件。如果没有它们,或许安迷修就撑不过着半个月的小别了。
游学本身非常顺利,象牙塔虽然学风稍嫌散漫但好在浪漫平和,也达成了和教授坐谈的愿望。也有个别奔放的示好,而她当然能经受住这种考验。安迷修虽然浪漫却又保守,对珍藏一日火花的罗马假日式爱情可敬谢不敏,更别说在她心里可没有能比得上现任的。
严明的女大学生唯独对逼近的生日感情复杂——这是她们恋爱后第一次庆祝自己的生日,结果她自己过成了孤寡老人。
虽然收到了不少祝福,但里面却没有女友的份。
她会不会在这当天才后知后觉地因为自己的生日她无法参与而真生气了?送给她马卡龙会有用吗?说起来过生日的明明是我?
5
所以,她正在公园里发愁,无意识地捏碎饼干喂了鸽子。
流浪汉也保有着法国佬的特点,英语不会讲,只用眼神安慰。
国内时间刚到十二点,马车变成南瓜,车夫变成老鼠,而她的手机准点响了起来。
“所以你现在黯然神伤地坐在小公园里,捏着饼干屑喂鸽子?”
“你怎么知道?”
“转头,傻帽。”
“……?!”
她照做了。
像电影情节一样,她那个行动力一向超人的女朋友举着电话站在五步远的地方狡黠地笑着,戴着宽檐帽和墨镜,穿着短到大腿根的连衣裙,缝出褶线的两层裙摆顺着移动方向晃动。
你爱一个人,她身上永远延伸的长镜头就是最美的描绘手法。你的眼睛总长在她身上。
惊喜,意外,刺激。
长椅那头的流浪汉还在看着这边,安迷修这才找回自己的矜持。她有点颤抖地站起来,上前去想给个时隔半月的深情拥抱,雷狮却先塞过来一只笔。
她刚一头雾水地接了,对方就把胳膊伸到眼前,露出一截白盈盈的皓腕来。
“生日快乐,你的礼物已经送达,请检查签收吧——当然,没有拒收选项的。”
安迷修捏着那支笔激动地看着或许正为自己的点子而得意却表现平静的女友,只想抱着她从草地上滚到河心。
她打开笔,捏着雷狮的手腕在上面写起自己的名字来,又想起半个月来那些异邦人的昵称,在下面加上了一句。
“I miss you。”
————————Fin————————
祝大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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